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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我问佛 我能睡在莲花之上么 今晨梦醒 故乡一片纯白 落叶隐了 荒草隐了 所有的房屋都矮了 所有的山都低了 所有的路都长了 所有的小巷都宽了 雪花还在惬意的飘 炊烟 若隐若现 亚夫:诗歌使无数诗人无限迷失的同时,也使无数的诗人在无限迷失中发现了接近迷茫的最佳途径,像一枚河蚌发现了珍珠的光芒,而忘却了阵痛,忘却了咀嚼沙粒的最初滋味。但为什么不是这样呢?假如诗歌不能拯救,也许它是对无限结局的无限猜测,是在一个同心圆上画出无限的虚线,最终交错无尽,直抵那个茫然的核心。 眼下是十月,众神刚刚换上皓洁的盛装,颠倒乾坤的排练一场接着一场。生活在生活的意料之中,梦想在梦想的意料之外。诗人似睡未睡,似醒未醒,像猜谜游戏中一败涂地的孩子,她不知道攥在那人手里的究竟是什么,不知道昼夜在左手里还是在右手中,不知道那人的手啊攥起来天会不会黑,摊开了天会不会白,不知道一场大雪何时能从他指缝里纷纷落下,让她重新看到这个清清白白的世界。 她必然要跪下来,跪在佛脚前的蒲团上,不叩,只问:佛祖啊,我能睡在你的莲花之上吗?于是,佛笑了,天地打开了。千万只手掌在天地间摩挲,悉悉索索的落叶隐没于翅膀之后;盘盘娆娆的荒草隐没于野火之后;迎生送死的老房子佝偻了腰身;顶天立地的大山筋酥骨软;通往天涯的路啊蜷缩在篱笆前;而篱笆前的小巷,额头却越来越宽,一颦一笑,颤颤巍巍,揪着母亲的衣襟,嘻嘻哈哈燃起了炊烟。 那么我们最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:既然诗歌不能拯救,就只好等待;既然诗人不能在无限迷茫中走向结局,却可以无限缩短心与自然的距离。音符填不满月光的摇曳,美,为什么不能在雪花的羽翼上起飞! 2011-10-11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