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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杨刚 于 2015-4-25 19:26 编辑 <br /><br />《火车,稻子,诗歌》
文/林宗龙
火车呼啸而过,稻穗的碎片
离我很近,比轰鸣声
更接近词语
我扶正倒斜的稻谷
它的干涸是一口水井
春天的一次拆迁
让铁轨碾碎了庄稼和信仰
我背井离乡,像一株稻禾
脱离了诗歌和土壤
布衣郎子:有诗人呼吁,诗,请用意象说话。布衣同意。何谓意象呢?可能各略有所不尽相同。布衣之见,赋予物象以主观层面的情感、意趣,以物象的躯壳跳审美主体的心跳,从而达物我相融的效果。这样,物象就成了意象了。尽管众说纷纭,但说说还是简单,实践却难。
意象的生成方式大抵有两种。一是语法和修辞格的借用,比如蓝月亮,月姑娘;二是表现手法的呈现,比如说象征;三是整体效应,比如说此诗。
意象的生活方式主要是群居。这种现象的形成倒与独木不成林的说法有几分相关。但它更深层的原因之一,还是诗的完整性。当然诸位切莫误会,这里说的完整性与诗的留白,想象以及跳脱不相冲突。群居之原因二。它和意象之能成其为意象本身的生命相关。一个石头是石头,一个石头加一本经书,石头就不再是石头了。一个和尚是个和尚,但一个和尚和一风尘女子结伴,他就不再是个和尚。至少不再是个正经和尚。也就是说,一个物象可能只以一个具象或是形象出现。但几个物象一起结伴出现,因其内在的相关性,相互映射、靠拢,然后分开各就各位,它们身上就会渗出浓郁的主观意识。也就完成了从物象到意象的飞跃。当然这一飞能不能一翅冲天,与相关的几个物象之间向心力的有无、强弱以及物象本身的呈现属性有关。以本诗为例:一株稻禾,本是一个普通的物象。火车也是。但一辆呼啸的火车,一株倒斜的稻谷一相见,就变了。物象变成了意象。稻不再是田里的稻,而是那个以前一直质朴地生活的作者自己。火车不再是一截钢铁,它是人生停不下来的旅。
本诗的另一个特色是不同种属的物象的并置。这里姑且以物象言之。两个或多个异质同构的物象并置。也是使物象能跳人心跳的有效方式。而它们之间的距离感,则完成了诗要求的跳脱、留白的想象空间,方便审美主体的介入。本诗第三节的第二行“让铁轨碾碎了庄稼和信仰”,庄稼和信仰两个一客观一主观的东西比肩一站,便达虚实相生的效果。避开了太虚或是太实的两极分化。
仔细品之,诗每一节都很有特色。第一节一个“近”字,“远”与“近”的心灵反差便生。同时此节第一行“火车呼啸而过”,以其十足的动感,一下子置就了全诗的发生主场境,给人身临其境,现场感很强。为全诗意境的营造做足了功夫。
诗第二节几近一颗湿淋的心在跳动。“我扶正倒斜的稻谷”,其实稻谷即我我即稻谷。所以我扶正的其实是正在斜去的自己。是一种自我的调整,也是一种人文关怀。而下一句“它的干涸是一口水井”,以一个远取譬,点明了我之所以会斜倒的原因。这里顺便提及,远取譬的生命和魅力在奇、新,但必要语出意料,意在情理。这里把稻谷(或我)比喻成一口水井,取的是其神而非其形。两者之间以干涸为纽带。
最后两节都用了象征手法,最后一节与前面相呼应,并点了题,让诗从一种思维的悟与思之中一下子豁然明朗起来。在此也就不再啰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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